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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兼职SHOW 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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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观天字数:33315

第一章

我喜欢光鲜,喜欢明媚。喜欢穿着小短裙,踩着高跟鞋,轻舞飞扬。我想用最好的化妆品,用最时尚的数码产品,把一切一切装进一只名牌包。我要比太阳灿烂,比星辰闪耀,上演永不落幕的罗曼蒂克。

有人说这是拜金,可是我喜欢的美丽只能用金钱堆砌。说我世俗、浮华,有很多很多的批评,可我不愿低下头去背负所有的不堪。一路走来,我有满足、有沉沦。好在一切过去,现在我能健康地去追求想要的一切。对于过去,忘不了又想卸下,说不清是不是后悔,或是值得。

每次走在树下,看阳光透着树叶缝隙透下,斑斑点点。像回忆被打翻,来不及收拾,无论怎样遮掩,挥之不去。那年暑假,年纪停在20岁,骄傲地以为,对于想要的东西,可以不计后果。

对于SHOW GIRL这个工作,对很多女孩子都是很大的诱惑。幸运点,就能名利双收,最差也会有一笔不菲的收入。对于学生而言,几天SHOW的收入,比辛苦兼职实习一个月多得多。

我在的城市,每年7 月都会有一个很大型的游戏动漫展。基本上,参展的公司5 月份就开始选SHOW GIRL的工作。那年大二的我,也不甘落于人后,和好友香菇去了V公司的初选。

V公司在游戏圈是家很有名的公司,它的初选放在了一个周末。那天我跟香菇都是早起精心准备,全为了V公司向来丰厚的待遇。香菇是我很要好的高中同学,当时形影不离。大学尽管分别两校,好歹经常网上联系,偶尔出去小聚,感情还是保持得很好。

我们相约在V公司的门口,两个人相似的打扮,T恤热裤、高跟凉鞋,一对好身材,两双美腿显露无疑。不同的是我一头长发飘逸,香菇则是短发精练。

到场的女生是数不胜数,都是冲着V公司而来。现场好几个工作人员在组织,示意大家听指示,排好队。好一会,总算渐有次序,长长的队伍还折了几个弯,竞争激烈。

我和香菇在队伍里不停看着周遭的竞争对手,女生们的眼睛都是彼此停不下来。香菇一会指指这个说是骚货,穿吊带袜来;一会又叫我看远处,一个女生衣服低的胸全要露出来了……

初选很简单,每个人依次去镜头前摆几个POSE便行。镜头那边除了摄影师,还有一排椅子,一群男人坐在那里评头论足,有时候还露出点猥琐的笑容。

我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有种让人觉得低贱的感觉,弄得跟选小姐似的。但是为了钱,一切只能忍了。

排在身后的几个女生忽然激动了起来,讲话声音不由响了:「看那个那个,那个就是王总,老板。帅伐,30几岁,年轻有为。」

他们叽叽喳喳的交流着,我的目光也顺着瞧了过去。被称作王总的男人,其实长得也就一般,不过身上带着股富贵气,总有不一样的气场。

终于轮到了我,上去做了几个大众的姿势,摆着职业的笑容,就离了场,之后便是香菇。其实到这一刻,我有些倦了,乌压压的一群人,最后只选12个,中标的几率小之又小。加上好多女生搔首弄姿,艳妆浓抹,可能第一轮我就不会让人留下印象。

退出到V公司门口,香菇说待会再走,看看等下有没有机会跟那些工作人员交流交流,增加点机会。我心中不悦,这一等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况且心里已经有了放弃的打算。

好在这时候男友的电话来了,说我这边结束后出去玩。我推搪了几句,又跟香菇说了情况。香菇笑称不能霸占我,也不要做电灯泡,让我去约会男友,她自己再等等。我有些故意不去,香菇却似乎毫不在意。

告别香菇,我去往跟男友约见的地点。不知怎地,心中总有些失落,好想就快点见到男友,好好抱抱他。

男友叫严冲,身高180,是我的大学同学。相貌身材都较好,家庭情况也跟我相似,有时让我觉得跟他结婚也挺般配的。

已经看到男友等在了约见的地方,我悄悄急步走去他的身后,想吓他一吓。

正巧不巧,他刚好回头看到了我。啊偶,吐吐舌头,诡计被撞破了。严冲顺势搂上了我的腰,知道我怕痒,他微微用力一捏,以示惩戒。

我乐呵呵地问严冲去玩什么。他狡黠一笑,「今天好热,我们找个地方,两个人休息休息。」

我知道他言下之意,自己早就都交给了他,所以也并不在意。恰好能安静地抱抱他,我也乐意。

一进房,严冲就迫不及待地把我压在墙上亲吻。我习惯地张开了口,让他的舌滑进我的嘴里,肆意跃动,手也自然的穿过他的腋下,抚上他的背。

好一阵激吻,严冲才肯离开我的嘴,让我喘口气。我娇嗔道,「那么猴急干嘛?」

「急死了急死了。」严冲迫切地嚷着把我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随即便整个人压了上来,舌头再次贪婪地钻进我的嘴里。

这一次,他的手也没有闲着,一把抓向了我高耸的胸部。今天为了能显个好身材,我特地穿了集中托高的内衣,本也坚挺的胸,被包裹着更加挺拔。严冲的手任意揉搓,尽管隔着衣服跟胸罩,阵阵快感还是敏感地传递到全身。

嘴还被亲着,只能发出「喔喔」地呻吟。严冲却还要更进一步,膝盖一曲,直接顶在了我的裆间,用力摩擦。

突如其来的快意让我忘乎所以,舌头拼了命地跟严冲的舌头搅在一起,嘴上不停吸吮,似要吸光他所有的口水。

男友应该感受到了我的冲动,一把撩起我的衣服,不脱尽,只把衣服撩到盖住我的头,而我的两个手只能被带着举到了头顶,胸不自觉地挺了起来。

严冲看着我的胸,C罩杯的胸部被这件内衣挤得乳沟深陷。可能抵制不了这种诱惑,男友像野兽般扑向我的胸部。把罩杯往两边一拉,一口含住了我的乳头。

「嗯。」乳头传来一阵柔酥,好爽,我心里默想。

快意越来越浓,加上衣服还套在头上,让我有些窒息,只能扭动身体抗议。

严冲是个很善解人意的人,不管平时又或是在床上。知道我的难处,急忙帮我把衣服全脱。

脱完了衣服,严冲一手撑着,直挺挺地看着上身只着内衣的我,而且两个乳头还露在外面,坏坏地笑着。尽管已跟他云雨过不知多少次了,但被这样盯着,我还是不住羞涩。想着他讨厌死了,心里却还有欢喜。

为了要扯平,我也去脱严冲的衣服。他倒很自然,完全不反抗地顺着让我脱了衣服。末了还跟了一句,「你也这么猴急啊。」

「哼,是啊,急死了急死了。」我不甘示弱,搂住他的脖子,再次接吻了起来。严冲左手则钻到我的背后,轻轻一解,开了我的内衣搭扣。

两人在床上翻滚,你来我退,激烈着,打闹着,转眼就互相脱光了彼此的衣裤。

严冲口里还咬着我的乳头,手已经伸到了我下面,试探性的在我裆间摸了摸,已然水流成河。他之前那么着急,现在倒是不急不缓,只往我洞里送了大概一节手指,轻轻揉搓。

这下把我挑得情欲高涨,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蠕动下体,想办法让他手指多进去一点。

严冲又抓到了我的小心思,每次我用下体想多套他手指一点,他手指就逃了出去,一来一去,我实在受不了了,呢喃着:「再深点,再进去点。」男友却故意装傻,几次问我说什么,听不清。知道他在故意逗我,我也顾不得许多,手往下一探,一把抓住了他的鸡巴。

他的鸡巴也已经坚硬如铁,我们玩弄着彼此的性器,谁也不开口示弱,一时间到不知怎么继续下去。

男友突然说道,「你说香菇等下会干嘛?」

「你跟我在做这种事,还想着别的女人啊!」我故意恨恨地说。

男友不以为然,「你说她等下怎么跟别人套近乎,是不是献身。」

「你说什么,她是我好朋友,你这么说她?」

「不是呀,这社会,潜规则都快变明规则了,谁说得清。」

「反正不许你说她!」我说着,用力捏了下男友的鸡巴。

严冲「啊」地叫了一声,马上还击,手指更深入地插入我的小穴。

「嗯嗯。」我嘴上呻吟,心里默想着男友的话。香菇真的会潜规则么,她会找哪个男人?那个尖嘴猴腮的小男人,还是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还是谁谁谁?

一晃神,突然见男友翻身整个人趴在我身上,扶着鸡巴,对准我的小穴,就是用力一插。「啊」,瞬间的填满,让我失神大叫。男友的尺寸是那么恰到好处,能感觉顶在我的深处,酸酸的涨涨的。除了第一次的刺痛,之后我们间的性爱,每次都让我觉得美好。

男友奋力抽插,嘴上不停,「老婆,你要不要去潜规则,你不是要做SHOWGIRL嘛?」

被男友抽插得似要进入云端,所以他说什么我都不觉得生气,「不……不会」。

配合着他的进出,我的声音也断断续续。

「干嘛不去,去潜规则,就能做SHOW GRIL了。」

「不……不要……」

「说,说现在谁在干你?」

「老公,老公……」

严冲听着,更大力插入我,嘴上不停「不对,你在潜规则,是谁在插你,说!」

「不知道,不……不知道。」

显然答案不能让男友满意,严冲把我的双腿架在他的肩上,鸡巴全根没入我的小穴。

有种上天的感觉,希望他再也不要停,就这样把我带去顶点。男友边大力输送,还是在喋喋不休地问我谁在干我。我脑中不能名状地闪过王总的样子,嘴上不知怎地就漏了出来「王总,王总」。

男友像受了刺激,每一下都顶到我的花心,「是王总在干你是吗?」

「嗯,嗯。」我自己也分不清是在回应着他的话,还是来自身体的呻吟。

「王总干得你爽不爽?」

「嗯,爽爽。」配合着严冲的冲击,我感觉高潮就在眼前,「爽,干我,要到了,王总。」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只是这刻,对高潮的渴望战胜了理智。

「额额……啊!」男友的动作,快得惊人。我能感觉彼此性器在疯狂的摩擦,小穴的温度越来越高,感觉有水就要涌出。

下一刻,我小穴急速收缩,有一股滚烫的液体冲向我的深处,连灵魂都被沸腾……

亲爱的,你会不会想到,有一天,你真的会,一语成真……

第二章

一番雨云之后,我枕着严冲的手臂,静静看着他。严冲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我知道他准又没好话。

「老婆,你刚刚骚劲十足啊,爽吗?」

「哼。」我佯怒着,背过身把身体又埋下去了点,不去看他。

严冲反手从后面搂住了我,双手轻柔了我的乳房。每次大战后,他总爱这样搂着我睡一会,我也喜欢这样被他拥在怀里,这一刻,安稳,轻柔。

「刚刚」,我回想着之前的交合,想起来,自己真是难得的激烈。想着一个陌生人,念着一个陌生人的名字,严冲每下大力又深刻的冲刺,让我有种世界崩塌的爽快感。难道,这就是偷情的快感么?

不愿再去想,心思却又落到了香菇身上。男友刚刚说的潜规则,香菇真的会去做么。要不晚上去问问,唉,笨蛋,我怎么开口去问她。乱乱的感觉,慢慢眼皮也沉了下来。算了,不去想了,好好享受和男友在一起的时间。

……

晚上回到家,登了Q,香菇在线。还是难掩心中的好奇,双击了香菇的头像。

「香菇,后来你这边怎样啊?」

「你怎么那么晚回来,跟你男朋友做了那么久啊?」

我这个朋友说话总是那么奔放,不过相熟已久,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死人,别乱说。」

「跟你说呀,我后来跟他们工作人员聊天,碰巧一个姓胡的经理过来,就顺着聊了几句,他是直接负责这次选SHOW GIRL的。到最后,强要他留了电话,嘿嘿。我把我们的名字发给他了,让他多关照关照我们。」

我脑子蹦出了潜规则想法。这样的趋势,是不是香菇真会去献身。我不想她这样,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再一想,又没有发生的事,我这是庸人自扰了。然后应和着香菇的话,随便再聊了几句,就借口累了下线休息。

梦里,上演了白天的剧情。只是男友的脸上似是蒙着一层薄雾,让人看不真切。其实,事实往往都是雾里看花,一直一直都是隔着一层又一层,让人看不真切。

十日有余,接到了V公司告知进入复选的电话。一阵窃喜,毕竟也算杀出了重围。急急忙忙把这个消息告诉男友,分享快乐的同时,也想找他商量下,是不是该跟香菇说一声,可又担心万一她落选了会不会尴尬。好在不多时,收到了香菇给我发来她进复试的短信,还埋怨我电话一直占线,嘲笑我跟男友如胶似漆不如绑在一起。

复选其实也就是终选――50选12,时间定在了之后的周末。到了这步,感觉离成事好像就一步之遥。跟香菇计议了一翻,决定去置办下复选的行头,好好打扮,为了最后的成功。

次日便和香菇来到商场,为了打扮的风格,两人也是叽叽喳喳好一阵商量。

男友的短信突如其来,「老婆打扮性感点,好身材惹人眼馋,必定中选哦!」严冲什么都好,但有时候让我觉得他有点喜欢别人奸淫女朋友的感觉。就像上次做爱,他要我想潜规则,现在又要我打扮性感。说起潜规则,就淡淡得想起了那个富贵的王总,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潜过别人。

香菇一阵连环炮式的提议把我从恍惚里拉了回来,她提议性感中要带着小清新,风骚中还要透着婉约的打扮。额,好吧,败给她。既然都说要性感,那就按大方向前进。

复选那天周六,香菇是一件透透的白衬衫,里面黑色BRA,下身一条小短裙;而我则是一条吊带裙,裙摆既短且大,走起来,摇曳生姿,引人入胜。看看其他入选的女生,各个也是精心打扮,标致的脸孔配上较好的身材。50个这样的女生站在一起,整的就像一出天上人间。

相关的工作人员都陆续到了,王总也在。香菇拉着我指给我看一个精瘦的男人,他便是选SHOW GIRL的负责人,胡俊平。目光所向,胡俊平也正巧看到了我们,微微点头示意。我看见香菇满脸堆笑,合不拢嘴地看着胡国平。心底又冒出潜规则的想法,自从男友提及,我知道他是玩笑话,但偏不能释怀。眼看香菇的神情,隐隐有些不安。

今天的形式是每个女生当着所有人的面,自我介绍;回答问题;以及摆各种造型。我想之所以要当着大家的面,是为了考量展会临场面对无数宅男们的长枪短炮,各式发问的回应吧。

之前的每个女生,似乎都有丰富的履历,完全不怵这种场合。轮到我就有些尴尬,空白的经历,已经能让我听见其他女生轻微的笑声。面对好多游戏类的问题,也大都答非所问,看着那些工作人员嘴角浮现的笑意,我满脸通红,好不难堪。最后又如初选般,草草摆了几个姿势便下了场。

再看我之后的香菇,她比我老练得多,似乎游戏的问题也很精通。拗起造型来,挺胸翘臀,性感无比。看那些工作人员,有好几个在互相交流,点头赞许。

看来香菇应该机会很大。

香菇还是提议等等工作人员,结束后交流一下。要我这次一定不能走,不然机会就要错过了。看她盛情满满,自己也不想就这么落选,就跟着等了。

结束时已经五点,香菇还是找了那个胡俊平。他倒是很开朗大方,说是让美女苦等,心中过意不去,干脆一起去吃个饭,边吃边说。他又邀了一个姓马的同事,然后一行四人出发去吃晚饭。

饭间,对方谈笑风生,说了许多他们的见闻趣事。一下子愉悦了气氛,把我跟香菇逗得老笑。他们还说道,选SHOW GIRL的形式只是个过长,最终还是看长相身材气质等等,让我们不用担心,他们对我们的外表很有信心。不知是为了安慰我们,还是故意要夸我们,反正我内心又有了中选的信心,一切都还有机会。

转眼时间也不早了,胡俊平跟香菇家顺路,说是送她,香菇也欣然接受。我家则跟香菇家位置相反,另个马姓的同事说送我,我连忙拒绝表示不用。对方也没强求,大家各自回家。到家后我给香菇去了短信,问她是不是也安全抵港。她回说到家了,安全,累了想早点睡。太好了,总算,一夜无事。

第二天约会男友,他一定要我带着复选穿的吊带裙,说是没欣赏到。我们又是在宾馆度过一天,不知道从何时起,约会总是开房,彼此对身体的盼求好像一直都很饥渴。

进了房,男友便要我换了衣服。看我一袭裙摆飘飘,严冲突然伏地,说要看看是不是容易走光。我一手压住裙摆,一手俯下身去打他,连身骂他讨厌。他真是让我好气又好笑。

男友起身后,在我背后双手穿过腋下摸到我的胸,我则屈着两臂把他的手牢牢压在我胸口。喜欢这样的姿势,既温馨又挑逗。严冲边在我耳根后呼着热气,边暧昧问道,「昨天是不是会不小心,让别人看到你裙下春色啊?」说着,手上加重了力道。

「你是不是很喜欢你女朋友被别人看啊?老问这种问题。」

「是啊,还想知道你昨天是不是还被别人干了。」说罢,他一口咬住我的耳垂。

「嗯。」我闷哼一声。严冲要我说说昨天的情况,我边受着他挑逗,边一五一十的把昨天所有的事都跟他复述了一通。

「看来,香菇昨天肯定又献身了,跟我们现在一样。」话间,男友一用力,顶住了我的股沟。

我始终觉得严冲说得不妥,但是想起香菇看到胡俊平的神情,也不禁有点怀疑。

男友更大力摩擦我的股沟,下身快感涌出,转眼就似乎有爱液流出了。

「你是不是后来跟那个姓马的去做了?」男友的变态想法又冒了出来。手上力气更大,隔着衣服,把我的胸都揉出了胸罩。下身更肆无忌惮的一挺一挺,像做爱般冲顶我。

听到他的话,我连声说「没有没有」。扭动身体想摆脱他,无奈只是徒增了我们的身体摩擦。

干柴烈火,一触即燃。男友先忍不住了,解开拉链,拔出鸡巴,就开始挑拨我的内裤。我要他带套,可他置若罔闻,不过一切的直接捅入我的小穴。刚刚的挑逗早已让我的小穴泛滥,男友的鸡巴毫无阻力的全根没入,让我充分的感觉,自己下体的被侵入。

「你又不戴套。」回过神,我有点生气。

「戴什么套,你昨天跟别人做的时候带套了吗?」

「没有。」我只是想告诉他我没有跟别人做,不过似乎他是我误会了我的回答,而且这答案让他满意。

严冲发疯似的连续进攻的我的小穴,嘴里还不停「骚货,给别人干不戴套,还有脸说……」

我被他抽插的摇摇欲坠,靠他手上的力量才没至于摔倒,所以也没力气回答他。

可能是站着的缘故,又或许是男友的话那么不堪,刺激我夹紧了下体。今天,感觉到小穴特别的满胀,阴道壁紧紧裹住了严冲的鸡巴,没有一丝空隙。

「你昨天是不是也是站着被干,是不是也是穿这件衣服?」

「嗯……嗯……」,难怪要我带昨天的衣服。许是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我模糊中,又开始迎合了男友。

……

很多事时候,不知道当时的纵容与沉沦,会给我带来怎样的以后。只是,恍惚间,有了灵魂出世的感觉。真实与虚幻,一时间,让我再难分辨。

第三章

严冲又把精液射进了我的体内,已经连续两次,做爱的时候说着别人的名字,我们都变得激动。

精疲力尽之后,我软软地倒在床上,身上还穿着复选时的吊带裙。内裤则被拨到一边,男友的精液不断从下体溢出,弄得内裤上跟床上都是。

「都你,内裤弄成这样,等下叫我怎么穿?」跟男友生气道。

男友满脸歉意,「我不好我不好,等下我们去买新的。」

「你变态啊,要跟我一起去买内裤,你脸红么。」

「有什么关系,陪老婆,正常的。」说着,男友的手又在我身上游走,是又想要了,唉。

……

始料未及的状况。本已打算去买新的内裤,可是去的路上,势必得穿回那条满是精液的内裤,湿湿嗒嗒的着实难过。严冲又提议道,干脆别穿内裤了,反正别人也不知道。看着糟糕的内裤,也只好无奈地顺从。

除了带的吊带裙,我本来穿着一条包臀的短裙,裙子并不是很短,但是不穿内裤总叫我不够安心。路上,不敢迈大步,上下楼梯也负手放在臀部,深怕一不小心,真的就春光乍泄。男友还时不时地在屁股上一拍,每次都惊得我拉一下裙子,然后就狠狠瞪他。

举步维艰地到商场。男友在商场的内衣专卖店,流连往返。有我在旁做他的挡箭牌,似乎是丝毫没觉不好意思。东看西瞅,一会说这条好,一会又是那条,犹犹豫豫,没有决断。

我尽力催促他,想尽快买好,他非得要由着他挑选喜欢的。好在我慢慢也习惯了没穿内裤的感觉,倒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下体偶感丝丝凉意,也由衷有点爽意。

商场里没有太过夸张的内裤,最后严冲看中一条黑色的薄纱内裤,有点透透的,但也不至于太过风骚。

男友要我当场试试,然后穿着直接付钱走人。我严厉的拒绝,最后,见我态度强硬,只好妥协先付了钱,让我去厕所穿上。

心里有点愧疚,毕竟男友那么诚意地买了内裤给我,我还对他凶。所以路上,对他的手在我屁股上游离,默不作声,放任他一下算了。

我能感到,男友的手是在摸我内裤的痕迹,顺着裤边慢慢移动。受着他的撩拨,就不由想着今天的激战,双颊也开始泛了红。

严冲把我送到家附近,还是老规矩地用一个吻来告别。今天他好热烈,一手按着我的屁股,一手偷偷放到我胸前抓了下我的乳房,迟迟地不肯分开。

身边有人过往,我忙忙推开他,「注意影响,走啦走啦。」不好意思的我,告别了男友,急步跑回了家。

进门就往床上倒,伸手摸摸下体,果然,又湿了。这两次跟男友缠绵,好像更激发了我体内淫虐的因子,好死不死地也觉得做爱叫着别人的名字快意丛生。

事后,稍有念想,又会忍不出渗出潺潺淫液。唉,我是不是堕落了。

之后的日子,香菇时不时地会跟我说说她从胡俊平那儿探来的消息。我偶会逗逗她怎么跟人家那么熟悉了,是不是跟别人谈恋爱。她每次都说我有病,可是又不置可否。我想也好,如果他们谈恋爱,正正常常地倒也不错,就怕香菇真的潜规则,那最是不堪。

时间风和日丽,日子不紧不慢就到了六月中旬。大学的期末总是结束得很早,收拾好心情,我开始了3个月的暑假生活。没两天,刚吃过晚饭,香菇就来了电话神秘兮兮地约我出去,也不说有什么事。我想着莫非是她得到消息我们入选了,这样想着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懒得化妆打扮了,随便打理了自己便出了门。一路上就觉心情满分,脚步轻盈。香菇约我去唱K,快到的时给她去了消息告诉她我快到了,她立马回了我包厢号,让我自己上去。

疑窦丛生。

推门进去,包厢里坐着三人,香菇、胡俊平,角落里那个是——王总。虽不是晴天霹雳,但这样的组合却也实足惊煞到了我。生活里总是充满变数和突如其来,小小的我,一直都像是风中转蓬,不知道下一步,会被吹去哪里。

香菇笑嘻嘻拉着我坐到王总身边,起哄着要我们合唱一曲,说着就兴冲冲跑去点了首广岛之恋。这一档口,我还是云里雾里。倒是王总很有礼貌地问候了我一声晚上好,我点头应了一声「你好」。这是我们第一次说话,和所有的初见一样普通,故事飘落,时间翻转,见或不见,我们永远不知道答案在何处。

清秀的男声响起,「你早就该拒绝我,不该放任我的追求,给我渴望的故事,留下丢不掉的名字。」

「时间难倒回,空间易破碎。二十四小时的爱,是我一生难忘的美丽回忆。」

「越过道德的边境,我们走过爱的禁区。享受幸福的错觉,误解了快乐的意义。」

「是谁太勇敢说喜欢离别,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睁睁看着爱从指缝中溜走,还说再见。」

……

曲罢,香菇递上瓶饮料,笑说让我润润嗓子接着唱。我满眼迷惑,却恰看到胡俊平的手正放在香菇的腰上,这一切是不是,太突然。

见我没有动手拧瓶盖,王总细心地问我是不是饮料不合口味,我急忙摇摇头。

他从我手上接过瓶子,替我开了瓶盖,交还我手里,面上挂着淡淡地微笑,我道了声「谢谢」,一切让人感觉云淡风轻。

香菇一直都是个很八卦的人,看着这幕就立马就开口,「喔唷,王总对我们小斐好细心啊。」

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我叫程斐,从小到大,都是简简单单。

跟大多数女孩子一样,我也喜欢漂亮的衣服,喜欢时尚玩意儿。家里并不是那么富裕,所以我并不会太奢侈浪费,我也懂得珍惜。我恋爱,好好喜欢一个人,然后我有了第一次。毕业后我会有一份普通的工作,然后结婚。生活可能没有波澜,也许,就这样平凡一生。

听着香菇的话,脸一红急忙又跟王总说了声「谢谢」。王总微微摆手,示意没关系。

「应该说谢谢的,小斐,我们被选中SHOW GIRL了,你还不快点好好谢谢王总。」

「啊?」暮地一愣,回过了神立马对王总表示感谢。

王总脸上浅浅地笑容,温情地眼神照着我的全身,我不知该如何回应,蓦然低下头。心中有小鹿乱撞,不禁面露红晕。

「程斐眼里只有王总就没有别人了吗,怎么不谢我?」如果胡俊平跟香菇在一起,定是很般配,都是一样的唯恐天下不乱。我赶忙也向胡俊平道谢。

包房里一阵胡俊平跟香菇的欢笑,我的脸却是更红。「好了好了,我唱歌,你们不要逗程斐了。」王总替我解了围,他俩也很听王总的话,立马收了逗我的心。

悄悄看着拿起麦克风的王总,第一次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面孔极是干净,鼻梁挺拔,脸颊稍有瘦削,却把五官衬得更加立体。他的眼睛很深邃,从昏暗的光下看去,像是蒙了一层细纱,忽近忽远,看不真切,但是你知道它就在那。我不知道那层纱下究竟是藏着怎样的心事,是商人的精明,或是不为人道的秘密。

有这么一刻彷徨,在他面前,我就像个孩子,而他,会照顾我。

一整晚,我都处在边缘化的状态。王总一直都是应对得体,体面大方,悄悄看他,偶会有目光对视,那时我就急忙躲开他的眼神。倒是香菇和胡俊平两人,打打闹闹,大大咧咧,丝毫不在意我们的存在。看着他们像极了情侣,可是香菇并不主动承认,我也不好当着大家的面问。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还有王总,他为什么会来?一切都乱,又毫无头绪,只能回去再细问香菇了。

转眼就十一点了,时间不早,大伙说着都觉尽兴该回家了。香菇跟胡俊平还是一路,说是一起走。王总说,太晚要送我回家。他的语气很是温柔,但隐隐感觉不容我拒绝。

王总的车就在地下的停车场,宝马760。坐在副驾驶座,心里总感不安,这是我坐过最豪华的车,格格不入。

车驶出停车场。「我家在——」

「锦悟路乐天小区,那里我知道。」王总打断了我的话,可能觉我有些紧张,他又补充道,「我看过你的登记表,应该没有记错吧?」

「嗯,没有。」

「你一直王总王总的叫,你不问问我的名字么?」

「我……那你叫什么名字?」

「王修凯,以后可以直接叫我名字,不用这么见外。」

「那怎么行?」

「没关系,私下就这么叫,工作的时候还是叫王总。」

「哦。」对哦,我被选中了SHOW GIRL,以后工作时候还是会见到他。可他又说什么私下,难道……

不知如何去想,手指卷动着衣摆,目光移向了窗外。一切都在飞快略过,像平淡的人生,似水无痕。

王总也没有继续话题,车里想起了IMAGINE ME WITHOUTYOU的音乐:

「As long as stars shine down fromheaven。」

「And the rivers run into the sea。」

「Til the end of time forever。」

「You are the only love i'll need。」

……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亲爱的,你承我三世天堂,却没来得及告诉我,那里还是不是,有你。

第四章

车停到了小区门口。「早点休息,做个好梦」,王总的声音依旧温柔亲切。

「嗯,谢谢你送我。」

「等一下。」他叫住了要下车的我。

转过身看见王总身体正靠向我,倏得就觉身子一僵,回过神本能得要向后躲开,才发现他的手已经托在了我的脑后。

无处避让,轻轻得,他的唇覆上了我的唇。没有疯狂,没有占有,只是唇与唇绵绵地依偎。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推开,不知道这样又算做什么。他不再更进一步,反让我失了抗拒的心情。什么都不管,不知该如何去想,静静地接受,妥协?

我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分开的时候,看着他的眸。没有挑逗,没有情欲,只是盈盈满眶柔和。微微扬起地嘴角,透着温情的喜悦。「晚安」,洋溢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嗯。」打开车门,想快点到家,好好地躺去床上。今晚的月光格外亮,好像铺满了我归去的路,如梦似幻。这是开幕又或是落幕,无处去想。走到转角的时候,我偷看到王总的车还停在小区门口。隔着这样一个夜,隔着阻隔目光的玻璃窗,会不会还是那双温柔的眼,笼罩我所有的一切一切。

……

给男友去了一个短信,告诉他晚上我只是跟香菇去唱歌,香菇说我们俩都选中了。还告诉他不要老说香菇潜规则,我会生气。男友回的消息口吻唯唯诺诺,可能觉得我话里似乎有些不快。可是就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发脾气的样子。

还有香菇呢?我是不是该问问她今晚的事,另外她跟胡俊平又是怎样的关系?

末了,香菇告诉我,跟胡俊平只是比较谈得来,王总是跟胡俊平一起来的,说正好没事就一起来唱歌。

眼皮已经沉了,有些事,可能永远都不知道真相。发生的时候,只能安慰自己随遇而安。似有若无的情感,缠绵悱恻的纠葛。夜深了,所以,晚安。

以后的一星期,我的假期就是在家养着歇着。跟严冲出去的时候,好巧不巧的来了大姨妈,让他失望透顶。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口手并用地帮他射了一次才肯消停。

这星期,香菇没有找我。那个叫人不安的王总,也不曾找我。我会无意地想起他,想起那晚他神秘的出现,想起合唱的广岛之恋,想起送我回家的一路风景,想起,那淡淡的一吻。也许就真的是梦一场,但是那个梦,好鲜活。

这天下午,手机铃声传来,「Imagine me without you,i'd be lost and so confused……」

那天唱歌之后,我就把铃声换成了《Imagine Me Without You》。一直喜欢这首歌,在王总车里再听到后,就急急换了这首歌的铃声。伤感、凄美,却不至成伤。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那个温柔的声音——那个温柔的声音——他——王总。

「你好,程斐吗?我是王修凯。」

再听到这个声音,熟悉又疏远,呼得就冲撞了所有记忆。那晚月色如酒,醉我容华。「嗯,是我。」我心中升腾起各种情绪,如波涛汹涌,有紧张、有欢喜、有怀念、有不安……我,有点怕他……还有点想他……

「想跟你谈一下关于SHOW GIRL的事,本来是该由我同事跟你说,被我抢了来跟你说,希望你不要介意。」

「嗯,不会……」

「那5点我来你小区门口接你,我们顺便去吃个饭,边吃边谈。」

「啊……」

「放心吧,不会耽误你太久,到时候见。」

……

他抛给我难题,还依旧不给我拒绝的权利,有时候我总觉得自己渺小得无奈。

别人说什么,自己就只能接受什么。

我拨通了香菇的电话,跟她说了这情况。她回应我去吃个饭又怎样了,人家老板又不会吃了我,她等下要去见胡俊平,也是SHOW GIRL的事,叫我别紧张,晚点再联系。

定下了心,吃个饭确实也没怎样。可说是没怎样,打开衣橱,还是为穿什么犯难。我不确定去见的,对于我而言,是怎样的人。我不知道为何要如此艰难打扮,我想着女为悦己者容,却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个立场。

一场纠结,决定就干干净净的最好,白色的连衣裙,配一双凉鞋。脸上略施粉黛,不需要别的首饰装扮。离5点还有半小时,我坐在镜子前一遍又一遍细心梳着头发。长头发最怕有打结,看上去就会乱糟糟的。时间在走,不小心一眼又一眼地去看手机上的时间,深怕晚到。

走到小区门口,4:55,王总还没有到。我想起与严冲见面的时候,好像从来不为时间犯愁,理直气壮地让他等我,他很好,从不向我抱怨生气。有时候他也孩子气,可是对着更孩子气的我,也还是尽量包容。

5点,那部760很准时的出现。我有点羞涩地不敢直接开门上车,假装没有认出他的车,眼神向他处望去。

王总下了车走到我面前,今天他穿米色的POLO杉跟休闲裤,显得很随意。

向我问了好后,便主动替我开了车门。我偷偷估量着他的身高,似乎额头到他的鼻子,他应该有180吧,我为自己怪怪的小心思感到好笑。

「在笑什么呢?」

糟糕,是被他看到了自己的心思么。「没笑什么,你多高啊?」鼓足勇气地问他,这该是我第一次主动挑起的话头。

「1米80。」

我脸上又是一阵笑意,小心地深吸几口气,想快点平复心情。

「想吃点什么?」

「啊,随便的,都可以。」

「烤肉好么,我好久没吃了,有点想吃。」

「嗯,好啊。」之前,我就在不安,想着,会去吃什么。他这样一个老板,会不会只去那种高档的餐厅。我又不熟悉礼仪,又没有相称的衣服,那样的场合会让我不舒服。吃烤肉就好了,就会自由好多,想着他平时也吃烤肉,看来是个很随性的老板。转念又觉得,他只带我吃烤肉,一定是觉得我是个普通的女生。

隐隐有些许失落,可是,我确实是个普通的女生,无从改变。

一路无话。到了餐厅就坐,王总还是很细心地问我饮食习惯,帮我料理得妥妥帖帖。相对而坐,他替我们倒好饮料,向我举杯。空中杯子相碰,随后浅浅地啜上一口。我心里暗暗好笑,为什么喝饮料还要碰杯,莫非是他的职业病,饭桌上一定要先干杯么。

总是逃不过他的眼睛,每次都抓住我浮在脸上的小心思。「又在笑什么呢?」

「啊,没有啊。」我说着没有,还是把刚刚想的小心思告诉了他。

王总也是一阵好笑,说着我鬼心思多,怎么复选的时候,倒像是木头。

被他说得,一阵燥热,不敢言语。

「好了,你又脸红了。复选的时候就看你老脸红。今天看看,你笑起来很好看啊!」

他是在夸我么?突然就有种窃喜的感觉,努力不动声色。

「开吃之前,先说说SHOW GIRL的事。」他言简意赅,三言两语就把整个活动说了个大概。可是我听着也没有什么实质关于我的内容,只有一句,所有12个SHOW GIRL后天去公司报道。就这句话还要让我出来吃饭说,是他真的想约我?

「好了,说完工作,该填饱肚子了。」说着,王总把一块块肉放上烤盘,悉心替它们翻身。整晚,他都没有让我动手,总是我想吃什么,就替我烤,我只负责吃就好。想表现得小家碧玉,都不敢放开怀抱去吃,而王总确是大块朵颐,好不自在。他在我面前,没有老板的样子,慢慢就让我卸去了很多紧张。

停口的时候,王总就跟我说以前的游历。他的语言生动诙谐,轻而易举地引人入胜。天南地北,他去过很多很多地方。想我一生也许都去不了这些地方失落,或者哪天我就去他所说的几个地方就能心满意足了。看着他滔滔不绝,好羡慕他丰富的人生。

饭饱后,王总送我回家。有了饭桌上的侃侃而谈,没有了上次他送我回家时的拘谨。本来还是轻松的谈话,他突然就改了语气,「SHOW GIRL这行,不简单,要懂得把握自己。」

一下子的凝重,让我不适应。想起了男友说的潜规则,想起了香菇。他的告诫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还是只是前辈对后辈的提醒?

停稳了车,又到告别时候。向他道完谢后,王总又让我等一下。是不是,是不是,还会是个吻别?

这是不是我的沦陷,没有闪躲,看着他再一次轻覆上我的唇,轻阖双眼。

我感觉他指尖触到了我的胸,身体骤然一紧,猛地向后靠住了车门,「不要,我大姨妈在!」话出口,恨恨地想打自己两巴掌,我究竟在说什么,是不是脑筋短路了,是不是……是不是以为严冲在向我索欢……

王总也是一愣,随即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先走了。」说罢,开了门窜下了车。

大步跑向家,时间破碎在身后。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会等在门口,直到我消失在视线的盲点。我不敢回头再去看他一眼。

今晚,永远,我害怕知道,他是不是会,一直在那里……

第五章

辗转反侧良久,与王总从初识到今天的情景不停在脑中上演。在KTV,看着他拿起麦克风时的惊鸿一瞥;临别时,吻我的轻柔温情;今天晚饭聊天的诙谐幽默;还有刚刚……我不能停下不想,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出人意料。

感觉有些对不起男友,我对他隐瞒了所有与王总的事。可我又能怎么对他开口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他会信这一切皆非我本意么,而且,其实什么都没发生,不是么。

很多时候,并非故意去隐瞒,只是,无从开口。

……

第三天,还是和香菇约着一起去公司报道,没有见到胡俊平,也没有见到王总。一个很高大的男生带着我们12个SHOW GIRL进到会议室,路上,其他同事总是不住对我们观望。

那个男生叫做蔡黎明,看着年纪不大,他让我们叫他小蔡就好。小蔡是负责SHOW GIRL的培训工作,一开始先介绍了V公司这次参展的情况。当然这些大致的情况,我都已经从王总口中得知。

无心听他的复述,目光游走着看看其他的女生。每个女生看似都很出色,容貌好,气质也好。身前的桌子上,放着的都是IPHONE,身上抱着的好像都是名牌包包。和她们一起,我普通,不起眼,再也平凡不过。

小蔡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阵,总算是把概况说清,这方面真是很不及王总的表达。接着人事MM进到会议室,又把我们的工作事宜说了一通。等我们交了早已准备好的各种证件的复印件后,她拿出12份合同让我们签字。

合同上都是些很正常的条款,正式的SHOW GIRL工作也就4天,每天工资1500元,之前会安排几天培训。看大家陆续在合同上签字,我没多和香菇交流,也就署了自己的名,一切,都按部就班。

一切手续办妥,小蔡领着我们一行人到一排电脑前演示操作公司的游戏让我们熟悉。期间胡俊平来了,他很职业地和大家打着招呼,看似和好几个女生都比较熟悉。

香菇把胡俊平叫了过来要他演示游戏,他满脸笑容也不推脱,其他好几个女生也依势一齐靠了过来,围拢了他观看。

我看着这情形,也不方便叫香菇陪我去厕所,就不声不响的一人独自去了。

上完厕所,在外面正巧碰见了头一回与胡俊平跟我们一起吃饭的姓马的同事。那次大家都叫他小马,具体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所以就微笑着跟他道了声「你好。」

小马看了看左右无人,竟把手搭上了我的腰,暧昧地说着,「你好呀,美女。」

我吓了一跳,赶忙向后闪开,摆脱了他的勾搭,「你干什么!」

「呵呵」,他轻蔑一笑,「你跟那个香菇不是一路货色么,她跟胡俊平不知道睡了几次了,你还在这里装什么清纯!」说完,头也不回就往办公区域走。

晴天霹雳。我没有勇气去拉住他,让他说清楚;我也不敢去拉他。突然就觉得周遭昏暗,这社会让我不明白,这工作让我不明白,就连朋友死党也让我不明白。原来,很多不堪的内幕,轻而易举的就能发生,轻而易举的就能让别人都知道。也许很多事都不是秘密,只是我不愿去相信。香菇是我的好朋友,我该去怪她,不屑她还是一切事不关己。情绪降到谷底,我,很想离开。

整理下衣服,走回来时的地方。远远就看到香菇跟胡俊平有说有笑的捣鼓着眼前电脑,还是有几个女生迎着笑围在他们身后。心里有难以名状的矛盾感,想着请个假马上走的时候,手机意外地响了。

——王总发来的短信。「人呢?怎么没看到你。」

因为胡俊平,因为小马,我对王总一样迸发出排斥、厌恶。之前温情的目光,轻柔的吻别全部变成侵犯、玩弄,不堪入目。这刻,我真的真的,讨厌他们。

我胡乱向小蔡编了个理由,说有急事要先走,小蔡只说到让我保持手机畅通,就同意我先行离开。跟香菇也说了声,她正跟胡俊平打得火热,也没过多在意。

匆匆跑出V公司,深吸几口气,平复着情绪。时间是下午3点,一个小时前,我和香菇还说笑着来报道。现在,好多事都变了。我不知道该不该感叹声世事无常,其实,男友和我早说过潜规则的事,不是么。

我想着严冲,拿起手机要拨通他的电话。手机屏幕的画面还停留在刚刚王总的短信,「哼」,删了,能删除一切该多好。

「老婆,报道好啦?」再听到男友的声音真好,至少他没变,至少,他还在。

「嗯,老公,出来见见我好么,我想你。」我是真的想见严冲,好像只有他才能让我不用防备。

「我也想你,你现在在哪,我看看我们在哪儿见。」

……

严冲还是带我去开房。去哪儿都好,最重要的是有他陪在我身边。一路上,我勾着严冲的臂弯,他笑嘻嘻的说我今天竟然不嫌热。想来,我们的确没有热恋的时候那般如胶似漆,尘埃落定之后,做什么都自然,但却少了那种密不可分。

进了房,想先去洗个澡,就让严冲等我,他乐呵呵地趴在床上看起了电视。

温水冲刷着每一块肌肤,似是倾泻之前积压的所有不快。指尖轻揉,我的目光也随着手指,细细品览。身上没有赘肉,肚子上也不曾有小肚腩。乳房酥软,乳尖微微上翘,如夜莺抬头歌唱,配着浴室里水声叮咚,曼妙无比。

走出淋浴房,对着镜子擦拭全身。全身虽算不上肤若凝脂,但也算娇嫩可人,加上周身都没有任何痣斑,就更显白净。如此身材,也让我小小骄傲。怪不得男友也总是细心呵护,爱不释手。

用浴巾裹住身子,有抹不净的水滴从发丝中流出,慢慢又布满胸口及臂上。

就像肤里沁出的水,晶莹剔透。

男友直愣愣地盯着我,渐渐目光里就有火焰燃起。从床上一个箭步就跃到了我身边,双手环抱住我的腰,把头探向了我的颈边。「老婆,你真香。」说着,就伸了舌头,舔去了我颈上的水滴。

好一阵酥痒,慢慢就被男友舔的失了力气。勾着男友的脖子,支撑着娇喘连连的身体。男友左手滑向我臀部,轻轻一送,把我的下体推向他已经满胀的裆部。

尽管彼此的性器尚还有几层阻隔,却还是能感到男友的阳具坚硬如铁,狂热似火。

严冲的舌头探入我的口中,一会儿舔舐我的上齿,一会拂动我的香舌,一会又肆无忌惮的满嘴冲撞,我已搞不清我们的接吻是逃避还是追逐,避无可避,就彼此交织。男友的下身也没闲着,用支起的小帐篷不断磨蹭我的阴部。一次一次,磨去了羞涩,磨去了矜持,只剩下赤裸的占有和欲望。

我希望今天男友能把我好好拥有,用他的吻温柔我的阴郁,用他的手抚去我的纠结,用他的身体填补我的灵魂。抱着我的时候,我才最真切感受他的温度,感受他的真实,不想被虚假左右,真心待我,今天,以后。

再没有一丝的掩饰,我抬起右腿勾住了男友的左胯。浴巾的下摆绷不住两腿的分张,也卷到了腰际。暴露的阴部直接贴在男友的牛仔裤上,上身为了保持住平衡把重量也全压在了男友身上。

男友似是读懂了我身体的语言,上下其手,更深深地把我拥入他的身体。嘴上也更是激烈,拼命把我的舌吸入他的口中,极尽地吮吸。

全身都在摩擦,阴部被牛仔裤粗糙的布料磨得敏感异常,胸口小点点蹭着男友的肋骨躲在浴巾里昂首翘立。严冲的手不满足只在我臀部捏揉,顺着股沟,滑去了我的洞口。

只是手指轻擦,就让我身体彷如过电般的一触。男友手法灵动,或整根手指埋进下体缝间,或挑弄前端阴蒂,或指尖轻点穴口。一会功夫,就把涓涓细流,弄得泥沼一片。他得瑟地把浸淫着爱液的手指伸到我面前,一脸的坏笑。

不容他再嚣张,我一口含住了他湿润的手指,尽情品尝他在我身上收取的杰作。看着我现在的状态,男友更是性起,不待我舔尝干净,就把手指抽出,重新去向我的阴部。

严冲故技重施,又把手指停在我的洞口抚弄,不经意地会探进小半截手指挑逗。我边享受着男友的爱抚,边留心着他手指的动向。在男友下一次探入的时候,我猛地臀部一沉,小穴吸入了他大半截手指。

抬头看着男友,眼里满是恳求与妩媚。他也渐渐抵不住我的攻势,手指开始在我的小穴里搅动。虽不至是翻江倒海,但潺潺的水声还是在下体流返。我呻吟不止,臀部配合着男友的回转,继续一上一下地套弄他的手指。

……

今天,我放开身体,放开心理,只求你全心全意的真诚。你会不会是我的永远,并且,不再艰难。

第六章

这样的春色无边,严冲从只顾着逗我转而自己也呼吸急促了起来。他的手大力地按在我的背上,让我的身体死死贴紧着他。每一下的蠕动摩擦,都深深带动我俩全身敏感的细胞,每一寸肌肤都在不停升温。

严冲手指在我下体的搅动,一点点带走我浑身的力气。小穴越发润泽,娇喘越发激烈,双脚却越发失力。

男友也感觉到我身子徐徐下滑,几次提拉,我还是不住往下。最后他无可奈何,一个转身,把我轻轻放到了床上。

一头秀发在白色的床单上铺开,柔得像春日落花。身上围着的浴巾,包裹着惹人欲滴的胴体,散发出无垠的诱惑,怜人采撷。

我轻轻环住男友,望着他热情的双眼。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我羞得不敢看他,把头歪向一边。那天,就像是蝴蝶破茧,我静静等着一切的发生。无法预知下一秒是振翅飞舞,还是腹死胎中,等待新生,等待命运洗礼,等待未知的一切。

严冲微微起身,小心地解开我胸口束着的浴巾。他动作轻缓,温柔备至,像对待一件珍品,不忍打破这份祥和。

胸口一对玉兔呼出,灵动跳跃。严冲如获至宝般,轻轻抚过乳峰,手指停在了我的乳头上。之前的刺激,乳头早已挺立。严冲不急不缓,食指固在乳尖上,顺时针地打着转儿。一股无法言说的快感靡散开来,像蛛丝布网般,蚀遍了全身。

严冲还坏坏地把我的乳头按进乳晕里,再看着它缓缓地凸立起来,房间里弥漫着无止境的暧昧。我拾起男友的手,把它整个盖上我的胸口,小小地施力,严冲也跟着使力,酥胸在他手中变了形状。

我们都没有声响,用行动诉说着彼此的衷肠。我把心交给他,他把我捧在掌心。

严冲的手,一收一放,白嫩的胸脯也随着或傲立或平柔。他把玩不止,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终于我也忍不住哼出了声," 疼" ,我魅魅地责他。

" 好,我温柔点。" 说罢,他一口含住了我的乳头,舌尖调皮地在乳晕上游荡。

湿湿的,温热的感觉充斥,像春天的泉水,浸满了阳光。经过身体的时候,又暖,又滑,让人好不舒服。" 嗯" ,我回应着男友的动作,同时头向后仰,胸部更往上抬起。

严冲也更紧握我的双峰,不停在左右乳头上游走,每一次亲吻,都似是要把我的乳头吸进他的喉里,嘴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轻轻地咬上一小口。

我的浪叫声不断上扬,下体感觉有小虫在游走,隐隐地犯着痒意。手滑到下体,伸向男友的裆间,此刻他的那里也是鼓鼓囊囊。我摸索着要拉开他的拉链,严冲也配合着抬起臀部。

隔着内裤抚摸男友的阳具,它多少次进入过我的身体,全根没入过我的私密圣地。我包裹着它,温暖着它,它是连接我们身体的桥梁,有了它,我们才能进入彼此的心房。

男友的内裤也有点湿了,我顺着阳具摸到他的马眼,在那里打起了转儿。能感觉到严冲那里,也在不停的沁出水,透过他的内裤,弄湿了我的手指。

我把湿润的手指伸到严冲的眼前,小小的也像示威一般得瑟。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手指抓送到我的嘴旁。我会意,张口咬住了自己的手指,舌头舔着之前残留着的,他下体分泌物。

严冲看着这样的我,荡心不已。站起身,赶忙把自己扒了个干净。我看到他的阳具,真是一柱擎天,包皮翻起,龟头血红,马眼微张,一幅怒目而视要上战场的样子。

饶是如此,严冲还是耐住了性子。没有如我所料般再扑上我的身子,他,又去向了我的下体。严冲似乎对我的下体格外喜欢,每次做爱都要好好的玩弄。他手口并用,一边用两根手指分开了我的美蚌,然后就一口舔上了里边鲜嫩的蚌肉

他不停吸着我下体的淫液,不时还夸张地自下而上的舔上一口,整块舌苔都在我下体划过,发出" 嘶嘶" 的饥渴的声音。

心中犹如花绽放,是春天的味道。" 老公,我也要吃你的。"

" 吃我的什么啊?"

" 下面。"

" 下面什么?" 说完,严冲又是一阵狂舔。

绵绵密密的舔舐如雨水般落在下体,心里瞬间变得热情无比,脑海里一片眩晕," 鸡巴,吃你鸡巴".淫荡的词汇脱口而出,不受控制,但令男友满意不已。

严冲把我搬到床中央,翻身就反趴在我身上," 老婆,我们提早共敬晚餐。

" 说罢,头又埋去了我的下体。

男友的阳具荡在眼前,我小心地握它在手上。龟头饱满润红,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气。把它轻抵在唇间,龟头上的淫液顺着双唇的缝隙滑进嘴里,瞬间就在口腔里化开了咸咸的味道。我没有急着含入,只是慢慢翻动它的包皮,替他打着飞机。

" 老婆,快点呀。" 男友在那头催促起来,显是憋得厉害等不及了。我使坏地舌头一个机灵,触了下他的马眼,立马就又缩了回去。男友身子一阵,却迟迟等不到我后续的动作," 老婆,你不用心哦".

我心里还想着他刚才逗我的情景,偏偏不紧不慢,让他也心痒痒的。可我是低估了男友,低估了男人欲望上扬后的冲动。严冲一个翻身,跪坐到我胸侧,扶着自己的阳具在我嘴上磨来磨去,眼神里漫着醇厚的欲望。

" 老婆,刚还说要吃的,现在嘴巴闭得那么牢干嘛?" 边说着,边用阳具拍打我的嘴唇。

刚想埋怨他不够温柔,岂料刚一张嘴,他就一手按住我的头,一手把阳具塞进我的嘴里。我怕弄疼他,就不敢再闭住牙关。这个姿势,他阳具进入我嘴里,顶在了上天花板,只塞进半根就再难进入。

严冲铁定是不满足如此,索性跨跪在我颈两侧,对好角度,腰腹用力,把他的命根子顶去了我的喉间。男友的大半根阳具都没在我口中,嘴里满满涨涨,喉咙又被顶着,艰难地发出," 唔唔" 的声音以示抗议。

无奈男友双手牢牢固定住我的头部,只是腰腹用力抽插,我着实无法摆脱。

严冲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的征服,我想每个男人都有征服的欲望,事业上、感情上或是床上。女人或许只是男人的附属品,用身体去迎合男人的侵犯,上下都是男人发泄的管道。特别是我现在的样子,无力抗拒,任他宰割,我看见男友眼中春色的背后,是茫茫的满足,那是对一具胴体占有的满意。

我这样想着,却更激了身体的饥渴。我知道下体在空虚,在寂寞,她诉说愿望,她期待被占有、被征服。

拼命夹紧两腿,想让下体被摩擦到,以解相思之苦。可严冲却没有解我的风情,还是在不管不顾地侵犯着我的小嘴。

时间久了,身体就燥热难耐。嘴里一直被塞着男友的阳具,呼吸也颇不畅。

严冲看到了我面有难色,也及时抽出了他的命根子。我大口地吸了几口气,脑袋一阵清醒。

" 老婆,是不是想要了啊?"

" 哼。" 我娇滴滴得一哼,尽管心里切切想要,嘴上也不肯示弱。

严冲反手到我私处一探。这不摸还好,一摸就摸到了我下体一片汪洋。严冲脸上笑得欢喜," 老婆,你那么湿啦?"

" 切,还不是你弄的。" 我脸上却是一红。

" 分明是你自己饥渴了好吧!" 说着,男友调整了姿势,趴到了我的身上,我也自觉地打开了双腿,迎接他胯间阳具的到来。

" 老公,你爱我么?" 因为身体间的缓和,原本激荡的情欲似乎有些衰退,我抱着在我身上的男友,更多的有了一丝温馨。

" 当然爱,只爱你一个。" 听我这么问,男友也收起了坏坏的表情,一脸严肃地回答着我。

" 嗯,老公,有件事想跟你说。香菇好像真的潜规则了。" 不知道为何,只是突然很想跟男友坦白这件事。心里总是对这件事介怀,抱着男友的时候,才更觉得他一直是我最好的倾诉对象。

" 这种事,也习以为常了吧。她这幅样子,我一直觉得她是会潜规则的人。

"

" 那我呢?" 不晓得男友对香菇一直是这种看法,可他也从未阻止过我与她交往。我以为香菇只是前卫点、开放点,真要说到潜规则这种事,还是离我们遥远。

" 你当然不会,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

心里扬起一阵甜蜜,就像化开初融的春水,让人恣意幸福。我更紧地抱住了男友," 不如,我不去做SHOW GIRL了吧?"

" 傻瓜,把握好自己就行了,出淤泥而不染。"

心底好像被打开了一道缝,有些东西,不经意间涌出。那夜月光似水,醉人如酒,晚风吹拂起我的发,有个男人,也如此认真地说过同样的话," SHOWGIRL这行,不简单,要懂得把握自己。"

那个男人,王修凯。也许,他并不跟胡俊平一样。也许,……

第七章

对不起严冲。

脑里掠过的是那个英气逼人的身影,是不容拒绝的气势,是霸道无理的吻别。

时间能不能给我一个间隙,让我去清洗下恼人的误会。

「老婆,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吗?」对于男人而言,上半身与下半身是可以完全分开的思考。当他想要的时候,根本,毫无顾忌。

「嗯,不想。」

可我知道,我不是这样的女生。前一秒心事重重,后一秒就能毫无负担地去重新接受。冷掉的身体,不是靠另一具滚烫的身体就能再沸腾。如果我重学物理,一定会计算出,严冲要再给我多少热,才能让我重新燃起。不至于此刻,我只能看着,我们,慢慢不温不火。

严冲不是一个很大咧的人,他也会敏感,也会细致。他很容易就能察觉到我的不开心,即使不是次次有效,但也尽力逗我开心。

就像今天,就算我什么都没有说,他也该是知道了我心里的不安。所以他没有再在我们欢愉时,提别的男人。没有在我说香菇时,数落她的种种不是。他给我拥抱,夸我好,鼓励我坚守。我知道他的好,一直都知道,可是,却没有抵过心中对另一个男人的愧疚。

有人说过,如果把对陌生人的态度与对身边人的态度换一换,这世上就会少很多纷争。只是,总有些态度,让人情难自禁。

我还搞不清对王总是怎样的情感。或者是好感、或者是好奇,或者是受宠若惊。他的爱与不爱,他的欲说还休,在我心里种下了一只要破茧而出的蝴蝶,但是我知道,对他,我还不够爱慕。

因为,身边,还有我爱着的严冲。

也许对我会有很糟糕的评价,会说我不懂珍惜。可是,不到失去的时候,谁又会晓得是真的失去,谁又会知道一切究竟是来得及还是来不及,谁又真会明白究竟值不值得。谁都不能够知道。现在,有个很优秀的男人,他似乎喜欢我,而我,有些动容。仅此而已。

严冲又重新吻上我的唇。从舒缓到疯狂,是流转,是轮回。丝丝点点,密密绵绵,再没有一点缝隙。他再腾出一只手,抓着自己的阳具,用龟头摩擦我的阴部。

之前的汪洋还未曾干涸,可以明显感到彼此摩擦间的润滑。身体还剩下些许余温,我想告诉严冲,如果再不抓紧,结果一定会让你失望透顶。

其实他的饥渴,并不用我多操心。女人下体最柔软的巢穴,是每个正常男人最盼望的温柔乡。有些地方,你不在的时候一定会想去。到了之后,就再不想走。

如果可以,如果永远。

轻轻地、缓缓地、柔柔地,严冲的阳具犹如钥匙,打开阻隔彼此深深交融的大门。一路上,偶有驻足,偶有反复,但是终点不曾改变,不曾放弃。

理想地契合着男友的尺寸,下体完全容纳他阳具后的爽快让严冲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老婆,舒服么?」

「嗯。」严冲的阳具像跟铁棒杵在我的下体,进入的角度似乎更撑开了我的阴户,让我更深深明白,这个男人已然,攻占了我。

没有太多的等待,严冲开始了他的活塞运动。他的每一次动作,都是抽拔彻底,进入完全。与其说是他床技高超,倒更可能是对彼此的身体熟悉到了然于胸。

不用计算,不用关注,只凭感觉,日积月累的感觉,他就能轻易攻破我所有的防线。

「Imagine me without you,i'd be lost and so confused……」,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心里有种情感,突然地被惊倒。它,打破了情欲绵绵,而且,打破了囚禁灵魂的牢笼。

严冲也感到了我被惊后,身体的颤动。「要看一下吗?」

「不用,不管它,老公,我还要。」

「嗯。」

不可以,我不能让严冲看到王总的一切,连同不安的罪恶,愧疚的灵魂。

「老公,快一点。」女人是不是天生就是会说谎的动物?骗别人、骗自己,沉溺爱河、为情所困、一往情深、芳心暗许、水性杨花…… 不断的用一个新的谎话去圆一个旧的谎言,一直到山穷水尽的深处,那里有一片欧石楠,上面覆着――孤独的残废。

我抬起了腿,缠住了男友的腰。这个姿势好让男友更深的插入,让他知道我更迫切的渴求。我想快点结束,让我能够知道,那条消息是不是来自突然出现在我生命中的那个男人。他是生气我的置之不理,还是更焦急的关心。我突然无助地想逃,同样的逃离男友,一个人,好好地想想,何去何从。

严冲很顺我的意,在我身上拼命地耕耘,「噗嗤、噗嗤」的声音不绝于耳。

如果感情也能这般不放手,这般简单。如此,多好。

一阵狂轰滥炸,严冲在我身上的大力冲刺,仿佛是要把我穿透。我不明白,为何在这种时候,我还能保持清醒,还能不停闪过各种念头。眼前似有一幅幅画面惊鸿掠影,比严冲去向高潮的速度更快更猛烈。

我突然觉得是这样不合时宜,不该在这种情形下去回忆、去期待或是去感悟一些事情。心中划过一抹苦涩,之前自以为是,坚定的拥抱,究竟算作什么?

希望严冲永远不会知道我此刻的想法,他是这么用心。我看到他双颊下的汗珠,听到他喉间的轻吼,他紧紧的抱着我,好像抱着我,我就不能走。可我能回报他的,只是一具让他舒服的身体。我能够去迎合他,让他舒服,让他享受。但是,那个人,此刻,我挥之不去。

「老婆,我要射了!」

「嗯。」结束了,终于,就要结束了,「射进来!」

严冲,你知道么,我怕你射进我身体,我怕怀孕。可是,你喜欢。我想宠你一次,就像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宠爱。如果你能知道,但愿,你能原谅我这次的,言不由衷。

严冲无力地趴在我身上,他的阳具还在我的体内。隔着几秒,他的下体仍会有些抖动,慢慢地,频率越来越慢,最后在一次抖动里,终是不甘心地滑出了我的体外。

我想这次男友是泄得干净了。刚在最后的冲刺里,严冲很用力的顶到我阴道的最深处。他喷射出的精液火辣热烈,好像射了很久,满满地,让我身体好一阵滚烫。他的阳具一出我的体内,就感觉有东西顺着阴户流了出去……像感情,不断给予,总有溢出的一天。

我们会被生活所累,也许就是看到了太多不切实际的希望。正如我被一条短信牵动心弦,到头来,只是一条毫无意义的垃圾广告。

……

回到家,倒在床上,拥抱安静,这是我要的净土。没有朋友在身边,我容易胡思乱想。但我的胡思乱想,并不能想出所以然。当期待、紧张、害怕、失望,种种的情绪全部流淌在心思里,我应该需要一个梦,醒后再记不起的梦。

命运总是那么爱开玩笑。有时不给你任何一扇门,有时却为你打开无数的窗。

你希望的时候,它让你绝望;你绝望的时候,它又不让你死心得彻底。到底,是该如何?

是一条王总发来的消息,真真切切。他在我手机里存储的名字是——王修凯,我心里应该并不想跟他有很大的差距,无论身份、地位、职位、关系。至少在名字的表达上,我们,是一个世界。

消息很简单,「你到底怎么了,担心你。」

越简单的事,往往越是复杂。如果别人的消息是「哦」,「嗯」,「呵呵」

……这远比长篇大论更让人无言以对。

面对这10个字不到的短信,如何回复。告诉他我没事,那为何我之前不回消息。告诉他我误会他了,那又是一出怎样莫名其妙的闹剧。我在这里矫情,可分明,我只是逃开了工作,去向男友所要了温暖。一切,都那么不堪。

「有点不舒服,所以回家就睡下了,刚醒。」装病,——最好的伪装。

「对不起,是我吵醒你了么。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我现在在你小区门口,既然生病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是激动,还是该失落。我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用心,却又不向我表明心迹,让我摸不到又猜不透,惶惶不可终日。我看着他最后四个字,顿时有种感觉。好像一对恋人,终于男友不再爱了,留下最后一句话,「我先走了」。然后一个转身,一幕背影,一场生死,一辈子,不见。

我突然的想留住他,就像赖着午后最后一缕缱绻的阳光。但我伸手,终是抓它不住,无能为力的,等待黑暗的降临。

「嗯,谢谢,你路上小心。」——我的告别,没有再见。

「歇着吧,明天抽空来看看你。」

……

今晚,像喝掺了迷药的牛奶。会迷迷糊糊地睡去,甜甜的,看到各种幸福。

我不知道这个梦,几时会醒。但梦,总是会有醒来的时候。

不会醒的梦,总有一天,会变成——悲伤。

第八章严冲

大家好,我叫严冲。严肃的严,令狐冲的冲。

以前,我都不太喜欢自己的名字。不凸显,不好听,也毫无深意。我确信,它会像枚再普通不过的标签,贴在身上,一伴就是一辈子。

大概,每个男孩子小时候都有一股武侠情节吧。会以为真有内功可以游走全身,以为一掌可以劈山破石,以为机缘捡到一部武学秘籍能无敌天下。功成名就,身名显赫后,还会有一位漂亮的姑娘常伴左右,羡煞旁人。

我也如此这般,可我不是坐得住能寻章摘句的人,我对武侠的认识全部来源于电视剧。那时候,我不知道金庸、古龙、梁羽生孰高孰低的争论这么激烈,不知道电视剧是能随意篡改原著。我不明大义,也不通世故。我不在乎正邪善恶,只在乎演员是不是都男俊女俏,武打效果是不是光彩夺目。那时心中,只有武,没有侠。

那一年,看到小李飞刀里的惊鸿仙子,曾被深深惊艳。直到后来,才明了她竟不是小说中的人物,那种失落真是累人心灰意冷。我以为她存在书中,她就该能悠远流长,可只是出现在电视剧中,那她只是一段捏造。那个在京城算命摊上,说「有,大明江山只剩一半;友,反字出了头;酉,九五之尊被削头去脚」的女子,那个精彩卓绝,才比状元的女子,我却找不到办法能与她不说再见。

那一年,看到尹志平扑倒了小龙女,真有想掐死他的冲动。我讨厌那种不相干的男人吻上我憧憬的女子。小龙女一袭白衣,飘飘然若仙子,尹志平一身素衣道袍却暗地里行龌龊之事。我以为,像小龙女这般的女子,是不该生活在尘世中,人间烟火沾染不得她,世人冷眼相对妨碍不了她,饶是如此,她却还是万般无奈的,逃不开世俗。

有一次,我问程斐最喜欢哪个武侠人物。她想了很久,告诉我,令狐冲。至于原因嘛,因为令狐冲跟我的名字一样,所以爱屋及乌。

令狐冲么,我对他的印象就是当年吕颂贤那版的笑傲江湖,我以为令狐冲就该是那样子。他没有郭靖的大义,没有杨过的张狂,我甚至觉得他一身矛盾。世人说他放荡不羁,他心里却有着不容违抗的师父师娘;世人说他随性洒脱,他却只念着华山的一草一木。青梅竹马的小师妹爱上了操着福建口音的小师弟;对自己一往情深的任盈盈,却总跟自己站在天平的两端,正邪不通,生死难同。

华山绝顶,落日薄红。山山无穷尽,风风四面来,到处都有人呼唤着小师妹。

思思无穷尽,念念四面来,负琴执剑,剑胆琴音,从此世界,只剩笑傲江湖。

我终是成不了令狐冲,程斐也并非任盈盈,普通人的世界没有那些精彩绝伦,但至少还能期待相伴一生的幸福。

我还记得和程斐的初识。在刚进校的时候,校学生会招新,在人群里远远的就看到了她。那时候,军训刚结束,每个人都晒得跟非洲鸡似的,程斐却是出人意料的白。

她巧白的肌肤有如上等瓷器般璀璨晶透,纤巧的小嘴就像是春天第一颗被暖风染上淡淡红意的樱桃。暖金色的阳光洒在她身上,顿时就炫丽得就像千花盛开

我隐隐就有一种感觉,她的美丽是我一生只能遇见一次的那种。错过一次,一定叫我毕生都会悔恨。

像卡萨布兰卡里说的那样,世界上有那么多城镇,城镇里有那么多酒馆,她却偏偏走进了我这一家。是啊,程斐就是这样,在我全无防备的时候,走进了我的世界。感谢,遇见。

我厚着脸皮去问程斐的名字和手机,告诉她想和她交个朋友。与她同行的室友哄笑不已,程斐羞得脸像田里熟透的番茄一般。苦口婆心,一番解释,可能是见我满脸诚恳,并不像坏人,程斐总算是与我交换了手机号码。

幸福,是否就此启程。

我总是主动挑起聊天的话题,但程斐总不显出有特别的喜好。不管我说什么,她总是有礼貌地回应,有时候,让我觉得她静得就像一汪没有波澜的湖水,给人一种惘然的甜蜜。

曾经看书上说,心内牵念的人,不需要看到面目五官,只要远远看到她举手投足,纵然是千万人里,也能将她分辨出来。不知何时起,我对程斐也有了这种感觉,总是在人群里找寻,希望一眼就能看出她来。朋友们说我已经为爱痴狂,我总不以为然。我是多希望跟程斐有更多的,更多的联系,哪怕只是碰到说一声,你好。

程斐对我总是不够热情,我真担心她对我没有感觉。直到,我约她出来的那一晚。

那一晚,我们走在学校的操场。月亮升得很高,月光直直地就坠了下来,铺了满地的霜华。我们隔着半个人的距离,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我把手横了横,叠在程斐的手后,「你看我们的影子像不像手牵手?」

程斐淡淡地抿了抿嘴,没有言语。认识她以来,我一直觉得她有些清冷,就着月色,就更添了点寂寞

「做我女朋友吧!」我拉住了程斐。我从没想过要有怎样浪漫的表白方式,如果喜欢是最诚恳的情感,那做我女朋友就是最坚定的承诺。我希望心仪的女孩不会只靠浪漫被打动,我希望她,能在意我最真挚的心。

程斐没有挣脱。她告诉我,她觉得自己太普通,没有所长。怕没多久,我就会厌倦。

我不知道现在社会,像程斐这种面容较好的女生,还有多少在意自己是不是有所擅长。姿色难道不是女生最宝贵的财富么?我也只是一个很俗套的人,我深深喜欢着程斐的长相。直到此刻,我才看到,她的内心很清透,她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

不能自已地把程斐拥进怀里,「相信我。」我一直觉得命运是个很悬乎的词,但,我感谢命运,让我遇见了程斐,给了我机会,让我的生命连着她的生命,走下去,走下去。

我能感到程斐的点头,她发出细弱蚊鸣的「嗯」。可是,我听见了,听见了,像天籁,像圣曲。漫天星辰点缀着墨蓝色的天幕,程斐的气息弥漫着我的全身。

淡淡的晚风拂过,调皮地卷起我们亲密缠绕的发丝。如果历史能够凝固,真希望这刻永远不忘。

幸福,就是月光下,悄悄绽开的,琼花。

与程斐的关系好像一日千里。我们如胶似漆的总在一起,每天一起吃饭,逛到寝室要关门,才依依不舍地告别。我们躺在草坪上数星星,在湖边亲吻,沉溺在无忧无虑的青葱岁月。

大家都能猜到之后的事,与程斐的第一次是那样的顺理成章。得感谢学校的宽松管理,无论早晚,都能自由的进出学校。

我约程斐的理由有些荒诞不经,说是有个好看的电视节目要看。我想我们的关系其实也到了心照不宣,她没有拒绝。我并不是想随便玩玩,心里早做好了与程斐一生的想法。盼着她对我也有同样的眷恋,所幸,她也答应了我。

我还是处男,但是看片的经验也不少了。按部就班的来,我想着能装得老练些,主导着完成我们人生中最神圣的完整。

程斐也是那样的紧张,我看着她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放哪。我们接吻的时候,她还能抱着我,可当我要脱她衣服的时候,她也茫然得不知所措。她的眼神似乎在向我求助,我早已乐得心花怒放。

我故作深沉地在她耳边道,「别紧张。」

她竟也很认真的向我点头回应。我想一个女孩子也许只有在第一次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倾心与不谙世事。

那天,就像是有一团熊熊的烈火,几乎要将我焚烧成灰。我经历了成人的蜕变,那种感觉太过美妙。上帝是如此精密地塑造了男女,他们的结合才能成就此生的圆满。

可我心中,有隐忧。尽管程斐说着很疼,但我并没有体会到别人说的,刺破处女膜的感觉。我借口去厕所,却没有看到我下体沾有程斐的落红。

失望并有些惆怅,我可惜没有拥有她的第一次。

我再回到床上,程斐问我,「我没有出血,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不知道如何回答,无非就是和别人做过,「我不介意」,我这样答道。

「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心里就像被刺,难道还是被别人强奸么。胡思乱想。

「小时候,有几个男孩子,手伸到我下面,我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候,弄破了。」

突然就有种释然。是不是太爱,才不想程斐被别人拥有。尽管程斐的遭遇对她来说可能比与别人有第一次更不堪,但对我而言,似乎却让我宽心很多,至少我还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人,是不是,有时候,就这么自私。

房间里,传来压抑着的抽泣声。我打开了灯,程斐泪眼朦胧。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我没有告诉她,她哭起来也是如此动人,会让人包容所有的不堪。

我搂住她,「没关系,以后,你只是我的,好吗?」

「嗯。」

我不记得哭声多久才停。

程斐,你知道吗,你的泪,是我化不开的慰藉,是我今生再遇不见的海。

程斐。

我爱你。

第九章香菇(1 )

爱情是什么?

还记得小时候,上网百度这个问题,想找个最完美的答案做自己的QQ签名。

小时候,真是很好,以为爱情是信仰,以为那就是全部。值得期待又倾心的年纪,有梦,真好。

小学的时候,喜欢了第一个男孩子,一个很优秀的男孩子。成绩好,体育也好,老师们很喜欢他,同学们也很喜欢他。

我就坐在他的前排,可是一直不敢回头去跟他讲话。我总是紧紧地靠在椅背上,想着听听他与别人的谈话,听听他的声音就好。

时间很轻快,让犹豫也变得不再焦躁。世事往往就是这样,以为时间还多的时候,其实早已失去。

毕业的时候,我们没有告别。有些感情,对于自己是如此珍视,于别人,可能只是似水无痕。我是个没勇气的人,所以面对人生无数次的转身,通常只是用一句「注定是过客」来带过。

我带着虔诚,带着希冀,带着遗憾,带着错过,去告慰自己的一些心安理得。

无处安身的时候,偶尔,只是偶尔地,再去看一眼那本上了锁的日记簿。那里有我的童年,我的地老天荒,和一句写了2000个夜晚的祷告。

「老天保佑,愿我们,能在一起。」

……

刹那遇见芳华,指尖划过细沙,那开在三途河岸的曼珠沙华,不小心见到了它一生只一次的怒放。    以后的好几年,我生命似乎只为一个男人而活——宁。  第一次见到宁是在午休时候的篮球场,同桌拉着我问他帅不帅?

宁,他不高又很瘦弱,手臂细得跟女孩子一样。他的肤色很白,脸上也很干净,清淡的就像一朵莲花。

我不知道这样形容一个男生是否合适,但记忆里一直都停留着那幅画面。阳光下,一群男生在球场上尽情飞奔,挥洒汗水,而宁却像夹着淡淡叶香的一缕清风——纤尘不染。

他,纯洁得就像一个天使。在我心里,一直一直,那时的他,就是个天使。

那年,他初三。而我,只有初二。

我一直偷偷地看他,有时故意多走一层路过他的教室,有时趴在窗台上看他在操场上打球。我听说喜欢他的女孩子很多,也不奇怪。他模样帅气,成绩优异,对所有人又都很好,这样的人,轻易地就成为别人目光的焦点,怎会不招人喜欢。

我仰望着他。

曾经听说,仰望是一段感情最遥远的距离。也许,就是这样,我与他远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交集。这会跟成千上万的故事一样,又只是一段错过。可是……

可是,我遗憾,与他,连经过都没有过。

升初三前的暑假,就好像夏日时分的晚霞。美丽、丰富、婉转,可也许,再多一秒,就会悄然黯淡。我要经历拼搏的一年,艰辛的一年,我不知道前路如何,但有些告别,已然发生。有些人,会是再也不见,旖梦翻转,唯美的幕布下,总会残留着一丝,悠扬的,轻叹。

那年chinaren的校友录很红火,就跟如今的开心、人人一样。如果这是一出轮回,为何男主角却再也找不到。

有一天,我收到一封email。内容是这样,「我在chinaren上看到你的邮箱,所以冒昧给你发了邮件。我是你学长,见过你很多次了,我想我们能交个朋友」。署名是,

宁。

那个暑假,宁说喜欢我。

那个暑假,宁说要做只属于我的自己。

那个暑假,宁说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是永恒。

我们看不到结局,所以就不懂得如何对待过程。总是倾心的相遇,然后颠沛流离地逃避,所有的存在并消失。今生,来世,也就仅此而已。

我问宁,「如果,我失踪了,失明了,失忆了,你会怎么办?」

他说,「如果你失踪了,我会一直找你;如果你失明了,我就做你的眼睛,如果你失忆了……」

「我会让你,再爱上我!」

沁人心脾的幸福,甜蜜的滋味,惘然的沉溺。

宁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我高兴又担心。我想天天与他在一起,所以要拼了命的,拼了命的,去追赶他的脚步。

我没有更多的时间与宁说话,妈妈收了我的手机,限制了我上网的时间。我只能偷偷地溜上网一会,好几次,宁让我等一会,他有事忙。每次我都说好,可是,最后的结果都是宁抱怨我下线的早。可是,我是真的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到他回我,我,好无奈。

宁说喜欢一本书,可是书店都买不到。我去网上找,然后跑去邮局汇款。那是我第一次汇款,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怕对方收不到钱,怕他们没有寄给我书,我怕,宁失望。

教师节的时候,宁回学校看老师。当我把书交到他手上的时候,看着他满眸闪耀的欢喜。我以为幸福,就是让心爱的人,开心。让他,开心就好。

尽力了,努力了一整年,可我还是没有考进宁的那所学校。那天晚上,查到了分数,我穿着睡衣,哭着,就出了门。

我以为世界再也没有光了,天空很低,压得再不能喘气。眼泪停不了,我不知道多久,它才能带走我身体的温度;我不知道多久,它才能洗去,我眼中,抹不去的翳。

宁说,没有关系。好歹我们在一个城市,可以去看我。太多的时候,遗憾只是活在当下。我们觉得遗憾的时候,就遗憾了。想快乐的时候就快乐了。

周末,宁都不出门,平时读书宁也不能回去得太晚,只有周五早放学,才或许有机会见上一面。宁总不认路的,所以只好我去找他。

我会偶尔在周五逃课,穿过半个城市,只是想,看看他的样子。宁的样子,只是看到,我就很开心。

我们总是漫无目的的走,因为不知道要去向哪里。在十字路口的时候,我们就朝绿灯的方向走,我希望我们之前没有阻挡,最起码,在彼此身边就好。

有一次,我偷偷地拉上宁的手,可是宁却挣脱开了。他说,他从没有牵过女孩子的手,会羞涩,会不好意思。宁,你究竟,爱不爱我,够不够久,会不会走。

我想,他是爱我的。

我们牵手走到深秋,有天宁带我到了一片绿地,他,有话要对我说。那里有草,有竹子,像秋天里泡了一盅冒着热气的绿茶,清清淡淡,不浓烈,也不单调。

我们在那里转了好久,宁都开不了口,一直到月亮都出了云端。

我知道宁要说爱我,他想亲口对我说一次,所以我等。那天,好冷。风吹得我脸孔又红又痛,可是没关系,我,愿意等。为了肯定,为了值得,为了海誓山盟,为了说好的幸福,为了我一直等待的嘉许。

我爱你。

深秋的晚上,一片淡淡的月光照进心里,让人有种说不出的美,说不出的恬静幸福。幸福,就是我爱你,你也爱着我。

……

宁的生日是在暑假,高考前的,那个暑假。我画了一幅画送他,画上是我最喜欢的马蹄莲。

宁曾问我为什么要画马蹄莲,我告诉他那就是我的样子。他问,我的样子,是不是祖国的花朵?

其实,那就是我心中的欲望之花。是想永远永远的,与他忠贞不渝,永结同心。在那幅画的背面,我写着:「As i gaze at a dewdrop sitting on a leaf, it is a day that i want to reveal my soul。 I love you so much, and forever。」

宁,你是否知道呢。

宁的高三生活很忙碌,学业很重,周末还要补课。整半年,我们没有见过一次面,我能做的,只是安静地等待重逢。那时候程斐说我们的爱情很浪漫,但是,我爱得却像个傻瓜。

怎么不是呢?我有多渴求睁开眼就是宁的笑靥,耳边全是他的呼吸。我有多渴求看一眼就能再也不忘掉他的相貌,摸一次就能记住他所有的棱角。我怕时间太快不能等我,我怕梦寐以求的草地没人肯为我栽种。我总是追着宁的影子,不敢靠近,不敢远离。我坐车,到离家很远,离宁补习很近的地方。而我只能在那个离他很近,他又看不到我的地方,偷偷给他发短信,「加油读书,我会照顾好自己。」

宁,是要有多勇敢,我才敢对你,念念不忘。

……

有一年,MSN SPACE要结束了,那里有我跟宁全部的回忆。我记不得写了多少年,只是在结束前我有再看遍所有写过的东西,然后一篇篇删除。不为了潇洒,也不为了惋惜,只是以为有些东西可以在记忆里长久。真的久了久了,才发现,记忆里外,时间前后,原来是再也辨不清的真假。只是我单纯地,执着地,做着梦。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所有的勇敢都能有结果,所有的任性都会被包容。不用恍惚间,迷荡时,连最后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连悲伤都炙热的年纪,魂魄,还会找不到,回去的路么?

十  香菇2

岁月里的情感,要如何掩埋,才能不闻不问。

宁进了大学,就是我读高三的日子。更压迫的生活,让我没有一丝机会再与他交谈。读书想他,变成了每天的循环。我给自己织了一个梦,一个,美梦。我想,过了这一年,就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止我跟宁在一起了。我们会有充足的时间,尽情的相拥,没有束缚的生活,浩瀚的苍穹,没有尽头的似水流年。

朋友告诉我,宁在大学过得很滋润。我不敢想得太多,也不敢去问。一直以来,我都是知道,自己没能力束缚住宁。我也想依赖,想粘人,可是,终究没法守在他身边。

有人说,对待男人要像放风筝。飞远了,拉一下,平时给他自由。那天,我问程斐借了手机,给宁发了消息。生命中,总有些解释不清的事,就像我只记得宁的手机号,却再记不起其他任何一个。我能删了关于宁的一切信息,偏偏,删不去那些,不该记得的,记忆。

「最近好么?我问同学借的手机,香菇。」

「还行,你呢,读书累么?」

「累,可是,我想你。」

「我也是,好好学习,过了这年就好了。」

「宁,不管你身边有谁,我只希望你跟我说话时,心里只想着我一个。过了今年,我想,你能永远陪在我身边。」

……

程斐一直觉得宁不好,看不到他对我的用心。我又何尝不知呢,只是,我舍不得。只是,我以为一切都会好。

就像风中的种子,被吹送着迷了路。爱情不够好,世界不够美,周遭的一切都不是曾经以为的蓝图。可我会流泪,把泪水洒进泥土。让梦想在深夜滋长。我的渴望,我的爱,都在这里。像花朵绽放,也像花朵凋零。我仍藏着最无邪的心,倒映在湖中的琉璃,随着我的迟疑彷徨。和再也不会移开的脚步。

昏噩地过了一年,然后,宁和我说了分手。

他告诉我,他必须要对别人负责任。他告诉我,没有早点告诉我,是为了不影响我读书。

我是要感谢他对我冠冕堂皇的成全,还是该庆幸爱着的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

我不知道。我以为,他在的地方就是我要去的地方。有一天,我不能再迈向他的时候,我该,何去何从。

爱情不能解释,誓言却可以修改。相遇不能选择,再见却可以不用回头。我爱着宁,时间不长不短,记忆连成默片,却再没有按下播放键的勇气。

程斐劝我,说我几年的感情抵不过别人几个月的感情,还要咬着不放么。放下么,可我怕暮然回首的时候,依然还会看到宁的影子。是不是,青春没有怨恨,才能真的了无遗憾。

我总想着宁和别人出双入对的样子,牵手、亲吻、彼此拥有。天灰灰,所有颜色都变得沉静,生命中的激情,埋在尚未成型的结局,再看一眼,却已凄楚的心。

我问宁,「你想要我的第一次么?」

他让我不要瞎想,要对得起自己。

不明白,究竟要我做到何种程度,宁才会对我有多一点的怜惜和渴求。他能理所当然的和别人做爱,对我,只是一句不要。

这时候,有个朋友,琛,走进我的生活。确切的说,他一直在我的生活里,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但从没有想过,其它的感情。

暑假里,琛总是尽力填补我的生活,他说会陪着我走出困境,而我答应了做他的女朋友。分手跟在一起,有时候,矛盾又简单。我爱着宁,却分开了;我并不爱琛,却答应了与他在一起。

就是那个暑假的七夕,我把第一次给了琛。意外么?才几天的功夫,就彻底破碎。草率,后悔,还是无所谓?这世界没有真相也没有答案。我看到宁在网上晒着与他女友亲密的大头贴,我的完整我的青春都就只剩了一抹剪影。

我告诉琛,我就是送给他的七夕礼物。

琛欢喜地把我按倒在身下。我知道,宁不要的,这个男人会要。总有一个男人会要我。我不要难过,我失去的只是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而现在,在我身上的男人,他会爱我的吧。

我记得那天,琛脱去我的上衣,解下我的胸罩。没有本以为会有的羞涩,我呆呆地睁着眼,望着天花板。琛一手抓着我一边的乳房,低头含住。

是不是宁也这样含住过别人的双峰,他的舌尖是否这样肆意挑衅。第一次知道,被人男人舔尝是这种滋味。宁的女友呢?是否也有我此刻的感受,她是在宁下浪声尖叫,还是娇羞柔挪。

琛移动着他的吻,从胸到腰,一直再游走下去。他打开我牛仔裤的纽扣,倏地褪去了我所有的武装。没有躲藏,也无处可躲。几年的朋友,在欲望的眼神里,蜕变成了男女纠葛。我,不要退路,宁。

琛的舌头搅着我的私处口,一只手还不忘揉捏我的胸部。我忍不住地轻哼,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么。只有这样才是对感情的表达,对爱的承载,牵手拥抱就只是孩子的过家家么,是不是,想丢就能丢。

看着琛裸露的身体,唇边的笑意像是被阳光染了颜色。可我心中的黑暗空虚太深太深,无法探求也无法碰触。浓墨泼洒般的睫毛,剪碎视线,如果不见,就能不见,那该多好。

琛的下体在我私处研磨,他亲吻我的额头,淡淡问我是不是准备好了。脑中划过很多想法,离开,坚守,宁,拥抱,再见,分手,还有那被风吹走的——我爱你。微微的点头,划成,休止符。

琛用手指分开了我的阴唇,探明了我私处入口的位置。他慢慢地用坚硬如铁的下体侵入,就像打开一扇老旧的铁门。有点生涩,有点艰难,但门里的财宝,教他趋之若鹜。

我充分感觉到他的进入,一种分裂的感觉荡了开来。他在终点前微微停顿,片刻的准备,下一秒,整个身体一沉。刺穿——

「啊」,我抑不住的喊叫。回不去,再也回不去了。清脆而冰冷,带着孤独,带着迷茫,毫无生气。宁,我再也,回不去了。

……

跟琛不久就分手了,是我提出的,和平的结尾,我们确实做不了情侣。而我给琛的,也会让他永远不会责怪我。一个丢了魂的女人,跟谁在一起,不都一样么。

进了大学,交了新的男友。认识,吃了顿饭,发几条消息,说着几句映衬着风月的一见钟情,我们就去开了房。一晚之后,他说接受不了我不是处女,要跟我分手。

这就是世界,真实的样子。无稽的让人笑得没心没肺,而我的心也再不是当初那朵柔弱得不堪盈盈一捏的莲花。

很快我换了新的男友,不长久。索性我身边总是不缺男性,走了一个,还会再有别人出现。跟每个男友都会上床,爱情表达的方式单一直白,不用挖尽心思的讨好,不用卑微的奉承。一个女人,在床上,永远不会自卑。

我穿过性感的衣服,踩着高跟去酒吧。我有跟不认识的男人一夜情。不就是放纵么,似真似幻的梦境,多一个男人,少一个男人,又何妨呢。曾经有个男人临走时,给了我钱,我没有拒绝。没有爱情,可以物质,人生,如此,便是,安好,么?

有时候,还是会想起宁,想着以前的样子。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他跟自己的罢。

他也小小的,我也小小的。眼里全是纯真,满眼都是明媚,沿途鲜花怒放,全部遗漏都不要紧,我们把彼此佩在胸前,就好。

一年后的暑假,我拨了宁的电话。有些事情,藏久了,伤够了,也许,就真不会再这么痛了。

宁惊讶我画着妆,穿着低胸短裙的造型。我却无动于衷他亦如当初的模样。

我们牵着走过街巷,像以前那样,走绿灯亮着的街口。也不像以前那样,我们不再走得长久。

走累了,找地方休息就想到了宾馆。我们笑着说不如去开间房,然后就顺理成章地走进宾馆。

我躺在床上,宁过来搂住了我。听着他怀里的心跳,均匀的呼吸喷洒在耳边。

我顺势就吻上了他的唇。

纠缠翻滚着,我们互相脱掉了外衣。我把宁的手按在胸部,他第一次用力捏住了我的敏感部位。我更缩进了宁的怀里,宁腾出一只手盖上了我的臀部。

穿着丁字裤,宁的手指顺着裤边,轻抚着我湿透的下体。他惊呼我怎么那么湿了。宁,你不知道吧,多少男人在我身上游走,在我身体里进出,我早已不是当初含苞未放的样子,早已彻底沦为一具敏感的胴体。

我挣开宁的怀抱,爬去他的下体。拨开内裤,把他满胀的阳具纳入口中,我熟练地用口腔的温度包裹,舌苔贴住他的冠状沟游荡。我听到宁嘴里闷哼的畅快,忍不住的把鼻尖碰到了我的下体……

翻身跨坐到宁的身上,一手撩开丁字裤,两指分开下体,另一只手握着宁的阳具。对准我的蜜穴,缓缓坐了下去。我从未想过与宁会是这样结合,看着他眼角流露的讶异,感受着他在我身体里火热地挺拔。是我赢了么?

我拼命地分开双腿,一上一下的用小穴套动宁的阳具,让他好看清楚在我身体里的进出。我妧媚地望着他,嘴里是摄人心魄的叫床。

「宁,你有见过这样的我么?」

是惹怒到他了么?宁突然起身,把我反压到身下。用尽全力,飞快得抽插,每一次都仿佛要泄尽那种欲言又止的感情。我难掩心中狂潮,搂着他迎合他的动作。

宁毫不停顿,把我推向顶点。身体有些痉挛,宁的阳具还在我的体内。他射进去了,我们迟到的交合,终于融合在了一起。

「舒服么?」宁开口问道。

「舒服,高潮了。」

「比别人呢?」我看到宁脸上,还有没褪尽的怒气。

「呵呵,能进前五。」

宁甩了我一巴掌,穿上衣服,摔门而出。

睫毛间,散落着如,星星碎片一样的水珠。宁,你还记得么,曾经,我也像漫天星辰中的一颗,平凡又纯洁。

可是,我们,回不去了。

宁。

再见。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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